颜咫欤

无效发誓 下次不嗑rps

【紫廉】间断期 01

· 现实造谣向  主线开始时间大致是21年年初(时间错乱🈶 不用细究)

· 中间穿插过多回忆(x

· 会he的  一定会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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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被高桥海人推上来的时候,永濑廉心想:果然又是这样。

        整个舞台在平野紫耀的撺掇下变得吵吵嚷嚷的,永濑廉选了一个熟悉的后辈负责往平野紫耀脸上抹奶油,自己帮平野紫耀撩起耳边的头发,捂住他的耳麦。平野紫耀见逃不过自己胡闹的提议,只能顺从地随身后的人摆弄,嘴里却小声抗议想先整永濑廉。

        “差不多行了,就你先来吧紫耀。”永濑廉打趣着放弃挣扎的平野紫耀。后辈终于切好了蛋糕,小心地按在平野紫耀脸上,连同一大块蛋糕胚也全部挂上他的左眼皮。平野紫耀扒拉掉脸上的蛋糕,瞄到一旁认真拍丑照的高桥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手上残余的奶油拍在了他脸颊上。高桥海人蹦跳着躲开他后续的黑手,叫着“两寿星过生日不打摄像师”,飞快地溜出舞台中心。永濑廉在平野紫耀也跟着冲出去之前将他一把拽回,并再次开始思考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要在舞台上玩这个。

        平野紫耀顺势控制住永濑廉,叫着“到你了到你了”。永濑廉亲眼看着他去挖下一块巨厚的奶油,笑眯眯地走过来。他压下翻立的衣领以免蹭上奶油,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鼻子因过分用力而变得皱巴巴的,奶油冰凉黏腻的触感在脸上抹开。

        永濑廉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刘海上还粘着碎蛋糕,笑容尚未撤去,在帮他拣出落在衣领里的蛋糕渣。平野紫耀的头发是神奇的坚强又柔顺的直发,不用上剧的时候总像一颗圆圆的栗子,浅棕色的发丝软软地趴着,一笑起来就让永濑廉无比赞同那个三年前说平野紫耀很适合戴兔耳而且得戴到35岁以后的造型师。

        永濑廉摇摇脑袋企图甩掉黏在发梢的蛋糕屑,又拿爪子抹掉部分奶油。睫毛上残余的一些在视野里投下几块模糊的白影。平野紫耀对自己的技术相当满意,直说永濑廉现在这样可以去隔壁唱歌剧。永濑廉招招手让疯狂拍照的高桥海人过来。

        “拍张合照吧,大家一起。”永濑廉瞟了一眼平野紫耀,这人笑嘻嘻地调侃前排开始补妆的观众,向他这边靠过来。他搭上平野紫耀的肩膀,沾满奶油的手小心地抬起避免碰到对方的演出服。高桥海人把手机递给工作人员,跑到他俩身后探出脑袋,后辈们围在一起,台下的手灯连成一片摇晃的、热闹的光海。

 

 

        和平野紫耀共度的生日总在每年固定时刻提醒永濑廉那个荒唐的、未遂的吻。一月下旬的大阪寒冷潮湿,雪很少见,而水汽黏在空气中四处漂浮,时常变成小雨落向地面。他和平野紫耀在这种天气里接连度过数次生日,直至五年前先后离开大阪,相隔过近的生日开始被合在一起庆祝,而两人因过分熟悉私下反倒对彼此的生日逐渐都不再上心。

       最后的郑重其事是平野紫耀18岁那次。生日倒计时读秒的前十分钟永濑廉趁着头脑发热赶到平野紫耀家楼下,深夜潮湿的冷意从地面往上翻涌,空气如同冰面下缓慢流动的河水。便利店依然亮着灯,银白灯光泻在路面,没入绿化带的灌木丛中。他站在背光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平野紫耀的电话。那头立刻就接了——那个夜猫子意料之中的醒着。

       “喂,紫耀,”永濑廉的语气被得意和犹豫对冲至平淡,“你在家吗?”

        平野紫耀回答说在家。永濑廉拿捏着措辞:“快下楼,我在这等你,快来快来。”

        平野紫耀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几分钟后永濑廉就看见穿着毛绒家居服,趿着外穿棉鞋的平野紫耀,困惑地望着穿戴整齐、目的不明的永濑廉。

        “你怎么穿着家里穿的衣服就出来了…”永濑廉拽了拽平野紫耀衣帽上的熊耳,后者虽然衣服随意,但围巾却严实地裹着,甚至上手帮永濑廉顺了下衣领。

        公园与平野紫耀家的小区只隔一条街。永濑廉含混地回应着平野紫耀的疑问,领他向树影幢幢的深处走去——事后想起当时就算是图谋不轨可能平野紫耀也会傻傻跟来。穿过圆柏和水杉密掩的林带,无人的广场在夜色里铺开。一盆盆郁金香静立着,中心明黄的色块如水果软糖,橙红自花萼处生出,在花瓣尖端散开。周边散落的白色花丛在灯光下晶洁如盐,矮矮的浅紫色碎花与其相衬,深蓝的几丛偶尔从暗处显露。香气随闭合的花瓣一同隐没,仅有的一丝逸散在夜间的微风里若有若无。

       “诶?是花展要办了吗?”平野紫耀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永濑廉。草丛中透出的灯光在石板上晕开,模糊了永濑廉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今天刚听说这个公园要办花展,明天有表演,肯定是来不成了,”永濑廉搬出掩在草丛里的烟花棒,抓住平野紫耀的手腕,把他拉上湖边的甲板,“所以就晚上叫你过来了。”

        木板的缝隙间湖水匆匆流过,永濑廉低头拆着烟花的包装,草草复习了一遍他那一套逻辑不清的说辞。湖对岸丛丛灯光如同各色荧光笔点在深色画布上一般,亮黄萤绿的光点映在湖面,拉成长长的波动的光斑。

        永濑廉解开了所有包装和捆绳,点了一根烟花棒。银白的火光如无数细小的花枝一般绽开,伴随着燃烧的刺啦声。永濑廉拽了拽平野紫耀的衣摆,示意他看着自己。

        “生——日——快——乐——”永濑廉一边念着一边用烟花棒画出这几个字,画完又把烟花棒塞到平野紫耀手里,自己重新拿了一根,靠在原来那根的顶梢点着。

        “跨年晚会在后台我碰见岸くん的时候他tension好高,说要请我吃拉面来着,到现在还没来约我,下次再见到要让他请我两顿…”

        “过段时间又要在松竹座公演了吧?jiko还没通知,我们班主任倒是已经警告我这次春季联考不能缺考了…”

        烟花棒在夜晚微拂的风里燃尽。永濑廉拿出两个火箭筒摆好,递给平野紫耀一个打火机。两人蹲下来点燃引线,在引线冒出火星和白烟的瞬间向旁边跳去。耀眼的火光喷薄而出,像一棵发光的花树。

        永濑廉斜靠在平野紫耀身上,眯着眼看那些四溅的火星,假装不经意的提问:“你不会觉得我无聊吧?就这么突然把你叫出来…”

       “我超级高兴。”平野紫耀打断他的话,声音被围巾蒙住,有些闷闷的,“我都觉得这不像你能想出来的主意…”

       “哈?怎么不像!我今天灵光一现,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永濑廉立即反驳道,转头看向平野紫耀。橘红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有水迹在反光。

        永濑廉慌忙地伸手去拭,平野紫耀拍开他的手,用手背抹掉泪珠,重复念叨着“我真的很高兴”。永濑廉张了张口,惯常调侃的话语没能成声,只是盯着平野紫耀眼角被泪水黏住的睫毛。这人上一次哭哭啼啼的还是前辈出道离开的时候。

        毛绒家居服包裹的身体突然贴近,连同毛绒的脑袋、清甜的香水味。平野紫耀扑向永濑廉如同一只玩具熊。永濑廉没有防备,踉跄地跌在草地上,鼻息与身上的人缠在一起化作温热的血液自心脏至耳尖环流。平野紫耀轻轻贴了一下永濑廉的唇。

        “诶…为什么?”永濑廉微微偏过头,避开平野紫耀湿漉漉的眼睛。

        “就是突然想这么做,所以这样做了。”平野紫耀把脑袋埋在永濑廉的颈窝处,鼻尖蹭了一下侧颈裸露的皮肤。

        永濑廉决定吻他。想一点一点舔过平野紫耀的唇瓣,引他松开牙关,引他争强好胜地反过来侵占自己的口腔。想闭上眼让脑海里充满夜晚的草地向上翻涌的气味,一百只蝴蝶从胃里飞过,蝶翼连成斑斓的永不再平静的湖面。想交换一个正式的吻。如果是现在的平野紫耀说不定就能接受他无理的要求。

        可平野紫耀拽着他去看一艘深夜路过的游船,仿佛刚刚的亲吻确实只是他兴起时举动,就像他平时也喜欢咬他的手臂、发尾、耳垂。

        剩下的烟花两人也一并放了。水汽弥散又层层叠叠拂过面颊,深色的湖水在脚下流过,灯影相互交映、拉伸。百丛花瓣在背后铺展,树影摇摇曳曳。那个预想里正式的吻被无限期推后直至消失在冬季的湖中。

 

 

       大阪的冬天不算太长,永濑廉在北海道住过两年,了解真正漫长极寒的冬天。三月的联考他总算没有缺席,春季例行的公演也一场不落地参演了。春天照常运行如流沙飞逝,只是平野紫耀在天气转暖之初匆匆前往东京,和他几乎断绝了一半联系。

       之后再重逢再共事,度过还算互相坦诚的时期,度过冷战与和好,一起出道至今,关系走入距离适中的均衡期,那样的夜晚像一颗遗落的玻璃球始终留在大阪,他再无机遇重获当时的决心,于是连遗憾也平淡无味,旧事从不被提及。

       合照里平野紫耀和永濑廉像过万圣节的小孩,整张脸都覆着奶油,只露着两只眼扮演幽灵。高桥海人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摄像师傅的镜头下,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前排的观众发现自己也被清楚地拍了进去,叫声大概能传到剧场二层的后排。

        最后一首歌的伴奏响起,平野紫耀一开口就是低沉深情的一句:“一定还能持续永久——”烟嗓搭配颤音和音乐相性极佳,而后辈们和台下的粉丝只会对着他一脸狼藉狂笑不止。高桥海人少见地试图控场,但永濑廉在轮到自己的part时因为还在用纸巾擦他宝贵的脸,少唱了半句,台下又一次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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